过去十年煤价从黑金神话跌到白菜价，未来十年煤炭供应链公司该何去何从？

作者：路宇立 数链科技风控总监 &万联网煤炭供应链业务专家讲师

王文龙 数链科技煤贸业务风控总监

前言

2013年入行时，恰逢煤炭黄金十年落幕的转折时刻。经历过2015年触底反弹的阵痛，见证了2023年行业巅峰的辉煌，此刻又站在新一轮下行周期的起点。我目睹了煤价从“黑金神话”到“白菜价”的惊心动魄，参与了供给侧改革的攻坚战役，亲历了数字化浪潮对传统产业的颠覆重塑。

当行业再次面临周期考验，我们不妨以史为镜，探寻穿越周期的生存之道。

一、煤炭行情的“三”字魔咒

纵观三十多年煤价轨迹，每逢“三”字年份总现变局：1993年价格双轨制破冰，2003年需求井喷开启黄金时代，2013年市场化改革启动，2023年长协机制成熟期拐点显现。

这种数字巧合背后，实则是政策周期与市场周期的共振效应。特别是2016年供给侧改革引发的V型反转，印证了“政策底”决定“市场底”的行业规律。

v 价格平稳：1990—2002年：这段时间内煤炭价格逐步上涨，但整体波动较小。

v 第一次上涨：2003—2012年：煤炭价格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以及经济的发展，煤炭需求逐步增加，出现大幅上涨，达到历史高峰。

v 第一次下跌：2013—2015年：受经济增速放缓和煤炭供给过剩的影响，煤炭价格大幅下跌。到2016年初价格触底。

v 第二次上涨：2016—2023年10月：相关部委发布了相关限产检修、缩减煤矿生产工作日的要求，供给侧改革推动煤炭价格回升，叠加受疫情影响，煤炭供给不足，电价管制开放促进煤价上涨，价格出现较大波动。

v 第二次下跌：2023年10月份开始，受到国际环境的影响以及国内经济的低迷，煤炭需求下降，供给过剩，煤炭开始阴跌之路……

二、变革前夜：2013年的行业图景

（一）价格体系重构

电煤价格双轨制的终结堪称里程碑事件。曾几何时，“合同煤”与“市场煤”的价差催生了独特的寻租空间，2013年市场化并轨后，动力煤期货应运而生，真正实现了“一煤一价”的市场化定价。

“中国特色”的电煤价格始于20世纪70年代末，大体经历了计划式管理，到电煤价格1993年开始逐步放开，再到供需双方进行价格协调，最终在市场中形成了“市场煤”和“合同煤”并存的价格“双轨制”。在双轨制之下，同样的煤炭，收货人是终端的，定义为“合同煤”，价格比“市场煤”要低很多，这导致中间贸易环节市场容量很小，终端从煤矿直采价格远比从市场贸易商采购价格要低得多。

随着国家发改委新的政策落地，电煤市场在2013年1月1日得到统一，不会再出现“市场煤”和“合同煤”并存的局面，统一为自由定价的市场煤。这一政策彻底确定了煤炭领域的市场化机制，为后续各个煤炭供应链企业进入煤炭领域扫清了根本的制度障碍。

（二）制度藩篱破除

三大改革重塑行业生态：取消煤炭经营许可证打破准入壁垒，铁路货运改革疏通运输动脉，276政策构建产能调节阀。这些举措如同三把手术刀，切除了计划经济时代遗留的制度肿瘤。

1.煤炭经营许可证制度改革

煤炭经营许可证是煤炭生产、贸易企业的核心证照，决定企业是否有资格参与煤炭经营。许可证制度很大程度上限制了煤炭贸易领域的参与者，根据当时的行情，在江浙一带注册资本金为500万元的煤炭经营许可证，转让费用可以高达300万-400万元。2013年6月，国家取消了实行将近10年的煤炭经营许可证，这一举措对后面的煤炭供应链领域的大变革产生了直接的影响，直接为各个煤炭供应链企业进入煤炭领域清除了进入门槛限制。

2.铁路货运制度改革

2013年之前，煤炭领域的铁路运输方式对铁路计划单位（即托运人）限制较多，当时铁路的计划单位多为国企、煤矿、铁路多经公司、大型用煤企业等，普通的煤炭贸易企业基本不可能成为计划单位。因此煤炭贸易企业想要参与铁路运输，必须由计划单位代办托运，增加了铁路运输的成本和贸易链条的复杂性。2013年6月铁总开始改革铁路运输，放开了计划单位的限制，普通贸易企业可以向当地的车站货运部门申请办理成为托运人，这进一步为煤炭供应链企业参与煤炭物流领域大开了方便之门。

3.煤矿生产的“276政策”

在控制煤炭产量方面，推行煤炭生产“276政策”。为解决煤炭行业产能过剩、市场无序竞争等问题，2016年4月，国家发展改革委、国家能源局等部门联合发布《关于进一步规范和改善煤炭生产经营秩序的通知》，要求全国煤矿自2016年起，按照全年作业时间不超过276个工作日，将煤矿现有合规产能乘以0.84的系数后取整，作为新的合规生产能力。

（三）产能周期逆转

2008—2012年进口煤年均增速达48%，与国内产能扩张形成“双杀”效应。2015年煤价腰斩的惨烈景象，倒逼出壮士断腕的供给侧改革，5亿吨产能退出目标彰显调控决心。

数据显示，中国煤炭产量由2006年的26亿吨增加到2012年的35亿吨。此外根据海关总署的统计数据，2008年至2012年，中国进口煤炭分别为4040万吨、1.27亿吨、1.654亿吨、1.82亿吨和2.89亿吨。国内煤炭的过度开采，加上进口煤的量增加，导致煤炭产能严重过剩，价格也开始暴跌，2015年12月份煤价仅是2013年1月的将近一半。2016年2月18日，国务院下发《关于煤炭行业化解过剩产能实现脱困发展的意见》，标志着煤炭行业的供给侧改革正式开始。根据文件要求，2016年起3～5年退出产能5亿吨，减量重置5亿吨，3年内原则上停止审批新建项目。因此，自2016年起国内煤炭产能扩张受到严格限制，也由此逐步拉开了2016年的煤炭价格上涨之路。

三、十年蝶变：供应链的重构与新生

从2013年开始，随着动力煤市场化的开始，加上供给侧改革、货运改革、安全生产政策以及环保政策的落地，煤炭市场，特别是动力煤市场发生了很多变化。

在这个变化过程中，以煤炭供应链金融为主的煤炭供应链管理业务逐步兴起，从最开始的供应链金融业务，逐步扩充到供应链金融+物流管理+信息服务等综合模式的新型供应链管理模式。

1.终端的供应商准入限制门槛的变化

2013年随着动力煤进入市场化，由于历史的惯性，电力终端企业对供应商的准入门槛也是逐步放开的。河南、河北、山西、西北区域的大部分电厂，大多从刚开始的限定为必须是国企、煤矿、煤矿的运销公司、上市公司等特定企业，到逐步开始允许有储煤场的贸易商或者是有煤矿长协采购资源的贸易商，最终到现在基本不限制企业类型，只要具有煤炭经营的范围基本都可以参与电力终端的招投标。

在电力终端准入门槛逐步放开的过程中，也给很多供应链企业（特别是国有供应链企业）提供了很多机会，很多地方性国企或者煤矿的运销公司仅仅依靠符合电力终端的准入条件就可以收取煤炭贸易商几元甚至到几十元的贸易差价，在一段时间内仅仅靠“卖合同”就赚得盆满钵满。

2.终端采购中的市场量占比变化

动力煤是我国煤炭消费的主要品种，占比超过60%，所以动力煤是煤炭贸易领域的主力。2013年开始，动力煤市场化以后，据了解，部分区域电力终端的市场化采购量占比一度达到60%以上，煤矿长协占比只有30%～40%左右。由于终端的市场化采购量较大，造就了煤炭贸易领域的万亿级市场，给后来煤炭供应链领域的众多参与者提供了足够的市场空间和增长可能。

但是，截至2025年，随着煤电长协制度的兑现率逐步增长，据了解，电力终端的煤矿长协占比普遍达到80%左右，市场采购量只有20%左右，煤炭贸易的市场空间进一步收缩。

3.终端采购定价机制的变化

十年前，受限于互联网的发达程度以及煤炭电商平台的规模，加上煤矿营销的不深入，终端采购渠道的拓展性和采购价格敏感性存在一定的滞后，给市场贸易商留下很多赌行情的投机机会。特别是下行行情下，先拿终端订单，然后等着煤矿降价后再兑现终端合同的基本操作，让很多贸易商赌到了利润。电力终端当时的采购定价机制受到时代的限制，具体包括：

（1）对新的煤矿或采购渠道不了解。贸易商往往成为电厂采购的开拓者，都是贸易商找到新的煤源渠道并发运给电厂后，电厂才知道原来有新的煤矿也可以符合电厂的指标要求和价格，这中间就给贸易企业开发新煤源留下了利润空间；

（2）一口价的定价制度。无论是月度定价还是季度长协，终端多是一口价模式，中间无论市场涨跌一般不再变动价格，这样贸易商就有赌行情的机会；

（3）供货周期长。当时电厂基本都是按照月度供货周期进行结算，要知道在13年～15年下行周期时，可能一个月价格能下降好几次，这就给贸易商等降价后再发运给电厂留下了操作空间；

（4）兑现率考核不严格。2013年开始煤炭面临供大于求的局面，终端不缺煤炭，加上电力集团当时的监管制度相对宽松，兑现率考核执行不严格，也给贸易商留下进退自如的余地—行情没有赌对就不兑现，行情赌对了就兑现。

现在看，以电力终端为代表的各种用煤终端（如电厂、钢厂、焦化厂、化工厂、水泥厂等），在信息爆炸的今天，对煤炭行情价格的了解非常及时和迅速，采购定价机制也逐步采用浮动价格制度，很多开始跟煤炭价格指数挂钩。兑现周期呈现越来越短的趋势，有的终端要求一周内供货完毕，即使是月度供货周期，终端也会随着市场变化随时叫停发运或者要求重新协商价格。终端采购定价机制的变化以及市场采购量的萎缩，留给中间贸易环节的利润空间和市场容量越来越少。

4.去中间化的趋势

2013年5月，河南省率先出台“煤电互保”政策，要求发电企业优先使用本省煤炭，还推出奖励电量政策。随后，湖南、山西、陕西、内蒙古、山东、安徽等地均出台了相关政策，包括减免税费、鼓励发电企业使用本地煤炭、设立煤炭市场价格波动调节基金，甚至限制外来煤炭入境等。山西省更是一口气推出继“煤炭20条”“低热值煤发电20条”“煤层气20条”，部分大煤炭集团又在政府的极力“撮合”之下，实现了与五大电力集团的煤电联营。

2016年12月，面对煤炭价格的急剧上涨，国家发改委牵头开始实施电煤中长期合同制度，电煤中长期合同是电力企业与煤炭供应商之间的一种长期供应协议，旨在通过预先确定的价格和供应量，为电厂和煤矿之间建立稳定的合作关系，确保电力企业正常生产运营，并为煤炭供应商提供长期稳定的销售市场。作为一种市场化的合同机制，其在稳定煤价、保障供应以及平衡双方利益等方面都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截至2024年年底，各省煤电企业的长协兑现率基本都在80%以上，而且长协煤占总体采购量占比也都超过80%。

最近十年来，各地政府、煤炭生产企业以及电力生产企业在行情剧烈波动时都想要平抑波动，稳定煤价。中间贸易商一定程度上会加大波动的浮动，在煤炭上涨时积极囤货推高煤价，在煤炭下降时释放库存继续冲击煤价。因此这十年来的总体趋势是去中间化，加强厂矿对接，减少市场采购。

5.贸易商盈利方式的变化

十年前，挣的是信息壁垒的钱，按照过去年度淡旺季的基本规律，每年的迎峰度夏和冬储有两波上涨，赌行情是能够挣到钱的。

十年后，挣的是精细操作的钱，煤炭年度内出现“淡季不淡、旺季不旺”的情况，亏损的往往就是赌行情的人。

精细化操作一方面体现在煤炭采购、掺配、亏吨管理等各个细节，还体现在控制中间物流的关键节点，减少中间各个环节的损失，从一分钱、一斤煤中找利润。

6.煤炭供应链管理业务模式的兴起

2013年之前受限于煤炭经营许可证、电煤价格双轨制、铁路计划管理制等各方因素，煤炭市场不够开放，煤炭贸易领域的参与者都是做自营贸易业务，即从煤矿采购，自己仓储后销售给自己的终端，中间挣的是贸易差价。2013年电煤市场化以后，给供应链企业介入煤炭流通领域提供了土壤和机会。

（1）供应链金融业务的模式探索到逐渐成形

煤炭供应链管理业务最开始是从供应链金融业务开始的，2013年开始金融机构逐步收紧对煤炭企业的授信贷款，很多煤炭贸易企业急需资金用于业务开展。从2014年市场上开始出现供应链企业操作“托盘”业务，这些企业基本上都是原来的煤炭贸易企业，因为行情下行被迫转向利润低但风险小的供应链业务。随后几年时间，煤炭供应链业务模式逐步被开发并定型，逐步形成了预付款模式（即所谓“上托”）、库存模式（即所谓“货押”）和应收账款模式（即所谓“下托”）为主的各种“托盘”业务。

（2）供应链业务参与者增多，但行业经验参差不齐

最开始做供应链业务的只是有一定煤炭操作经验的，由煤炭贸易企业转型的托盘商，后来越来越多的国有非煤企业开始介入煤炭供应链领域。这些企业由于缺少煤炭领域的实际操作经验，缺少确实可行的风险管理措施，容易出现被欺诈的情况。这也导致很多的国有企业急需一套能够系统解决煤炭供应链风险的风险管理体系，包括信息化系统、风险管理制度、风险对冲机制等。

（3）供应链物流领域的变化

煤炭供应链领域的物流端，由于需要投入资金购买固定资产，比如购买汽车、建设站台、建设煤棚、投资买地等，因此一开始供应链企业很少涉足物流领域，煤炭的物流领域仍然以传统的物流公司为主，煤炭仓库、煤炭站台也都是以物流园自建为主。

近几年明显的一个变化就是越来越多的供应链企业开始涉足物流领域，包括：以象屿为代表的象道物流等，投资建设关键物流节点；以山东高速为代表的，投资建设无车承运业务等。供应链企业涉足物流领域，一方面是因为物流是有效地控制风险的手段，可以增强供应链的弹性；另一方面是供应链企业的利润来源也逐步从提供资金到提供物流、资金、采销渠道等综合模式。

（4）终端对供应链企业的态度变化

从供应链业务兴起之日，终端（特别是电力终端）是经历了一定的接受过程的，在这个过程中电厂也遇到了很多问题，比如供应链企业与其供应商之间因为债权转让产生的经济纠纷牵涉到电厂，比如供应链企业与实际供货人分离带来的现场管理难题等，导致部分电力终端有一段时间甚至不允许带“供应链”字样的企业准入。现在随着供应链业务逐步被各方接受，终端基本不再限制供应链企业的准入，但是为了规避债权转让的风险，终端合同逐渐都增加了“禁止债权转让”“禁止用于保理等金融业务”的条款。

四、当下迷局与破局之道

（一）三重压力叠加

长协机制虹吸效应、新能源替代加速、碳关税壁垒形成，传统贸易空间持续收窄。某省级能源集团财报显示，其市场化煤炭采购量已从2018年的65%降至2023年的22%。煤炭市场化空间急剧萎缩，厂矿长协占比很高，留给流通企业的贸易机会减少，终端对煤炭价格的信息获取非常及时，加上基本采取招标模式竞价合同，很多贸易商为了争抢一个合同拼命比价，既是中标也是利润微薄，操作稍有不慎就面临亏损，很多贸易商面临“不做不亏，一做就亏，做多亏多”的情况。

（二）物流决胜时代

时至今天，从供应链业务角度看，无论各个煤炭供应链企业的业务模式名称如何变化，其本质都绕不开预付、存货和应收，供应链业务模式的风险大家基本都有了认知。煤炭采购方面基本没有信息壁垒，可能今天上午新疆的煤矿调整价格，半个小时后远在千里之外宁夏区域贸易商都已经知道了出矿价格调整，随即就会调整自己的销售价格。

“得节点者得天下”成为行业共识。在信息化如此透明的今天，煤炭流通领域的贸易商们只能从物流领域寻找利润，自己组建物流节点和物流运力，在物流领域寻找煤炭性价比。陕煤集团沿“西煤东运”通道布局10个智能储配基地，构建起72小时应急保供圈；国家能源集团通过控股铁路专线，将运输成本压缩至行业均值的60%。

（三）数字化和金融工具赋能

从数字矿山，到数字化仓库、无车运输平台、数字化供应链管理平台等，数字化赋能煤炭供应链的各个环节。今天的煤矿已蜕变为科技高地。国家能源集团神东煤炭建成全球首个亿吨级智能矿区，5G网络下无人驾驶矿卡精准穿梭。山东能源集团搭建的“矿鸿”操作系统，让井下设备实现万物互联。交易模式更发生革命性变化，全国煤炭交易中心电商平台年交易量突破10亿吨，区块链电子仓单、基差点价等金融工具的应用，使这个传统行业插上数字翅膀。与此同时，当现货利润薄如刀片，期货套保、期权保险、跨境结算等金融工具成为必修课。2023年动力煤期货成交量突破30亿吨，基差点价模式帮助众多贸易商在零和博弈中锁定1%～3%的确定性收益。

五、未来十年：超级供应链的崛起

在碳达峰碳中和目标的牵引下，煤炭行业正经历从规模扩张到质量跃升的深刻变革。

未来十年，超级供应链将重构产业生态，其核心逻辑在于构建“数字孪生 + 实体网络 + 金融工具”的三维协同体系，实现从资源开采到终端消费的全链条价值增值。

1.数字穿透重构产业互联网：煤炭版“产业大脑”正在成型，区块链与物联网技术实现了从矿坑到锅炉房的全程可视化，数字穿透能力将打破信息孤岛，使库存周转效率大大提升，煤炭供应链从“经验驱动”转向“数据驱动”。

2.节点控制构建韧性网络：掌控关键物流节点成为竞争焦点。通过掌控铁路干线、储备基地、物流车队等战略节点，构建起抗风险能力更强的供应链网络。

3.衍生品市场赋能风险管理：随着现货利润空间收窄，期货套保、期权保险等金融工具成为标配。衍生品市场与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使大宗商品供应链具备弹性调节机制。

4.绿色转型催生价值增量：煤炭清洁高效利用技术突破将重塑产业格局。未来十年，煤基新材料、碳捕集封存（CCUS）等技术将形成千亿级产业集群，推动煤炭从燃料向材料的战略转型。

5.产能储备机制平滑周期波动：国家发改委建立的煤炭产能储备制度正在发挥作用，通过“弹性产能+应急储备”的动态调节，使煤炭供应弹性提升30%以上。这种制度创新既避免了行政干预的价格扭曲，又通过市场化手段保障了能源安全。未来，产能储备将与长协机制、期货市场形成三角支撑，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煤炭调控体系。

把握方向是第一步，其次还是要把风控做扎实，笔者路宇立老师将于2025年4月10日-11日联合3位实战专家老师，亲临天津的第四期《煤炭行业供应链业务实操课》，为大家讲授当前煤炭行情下怎么开展煤炭供应链业务、如何做好风控、如何做好物流、如何抓住市场机会入局破局、如何合规等。笔者还会就以下内容详细讲解，分享自己十多年的风控实战经验，其中包括：

【应收类业务】跟五大六小电厂合作真的省心吗？准入、尽调、立户、投标议价、合同签订、发运运输、交货验收、结算、开票、付款全流程要注意哪些坑？价格风险、质数量风险、兑现率风险、扣罚与异议风险、税务稽查风险、终端指定采购风险、假国企风险等等怎么防范？

【存货类业务】尽管长协煤和应收业务是主流，但由于现实中并不是所有业务都以销定采而不需要囤积加工，且存货与应收、预付搭配的业务也属常见，所以，存货相关风控问题仍需重视。例如：跟国企仓库方合作就放心了吗？如何做好仓储服务方、仓储地的选择？签合同也有很多坑？货值动态监测怎么做，怎么盘库盯市？一女多嫁怎么防，靠货权证据？怎么才能有权利、无瑕疵处置货物？

【预付类业务】由于信用风险、质量不可控、乱提货、税务风险、实控人风险等问题，以往让人胆战心惊，现在还能做吗？还有哪些问题要注意？

课程报名咨询：李老师19168536275

本文作者

路宇立 丨 数链科技风控总监

万联网煤炭供应链业务专家讲师

南开大学博士，目前担任数链科技风控总监，负责煤炭领域业务实操风控管理和平台煤炭板块风控系统建设。

自2021年成立以来，数链科技全平台煤炭资产交易规模累计已有9000万吨，资产获取方面实现资源生产地、物流枢纽和消费地全覆盖，累计为煤炭领域中小企业融资800余亿元。

ps：本文章知识产权归作者所有，万联网为授权发布。欢迎因研究需要引用或转载本文内容，引用时需注明出处。对于未注明来源的引用、盗用、篡改的商业行为，版权方将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