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夯实产业、涅槃重生” | 宋华主持 大咖畅谈产业供应链金融实践路径

万联导读：2021年3月30日，由万联网主办的“CSCFIS 2021第八届中国供应链金融创新高峰论坛”在深圳隆重召开，本届论坛以线下会议+线上直播联动的方式展开，邀请了国内供应链金融生态圈专家及企业家线下聚首，聚焦后疫情与强监管下的供应链金融，围绕“合规·数字·融合”展开深度研讨。本届论坛第一场圆桌以“优化产业链供应链+打通资金链——产业供应链金融实践路径”为主题展开，围绕科技与产业信用、资产流转、赋能供应链金融等话题展开了独具视角的精彩论道。

主持人：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 教授 宋华老师；

嘉宾：

联想金服中国区总经理郜燕军；

海尔集团财务公司副总经理赵晓燕；

上海华能电商公司COO 黄云飞；

浪潮集团云潮金服总经理吕玲。

1

宋华：请各位嘉宾用简短的几句话先介绍一下各自的企业，包括你们做的产业服务、金融服务。 郜燕军：大家好，我是联想金服郜燕军。联想金服是联想集团的全资子公司，我们主要针对上下游提供深度的供应链服务。

赵晓燕：大家好，我是海尔财务公司的赵晓燕，2002年海尔财务公司成立，至今已快20年。我们主要是针对于集团产业链开展金融服务。 

黄云飞：大家好，我是上海华能电子商务有限公司的黄云飞。上海华能主要是致力于围绕着国家的3060碳中和计划服务于整个能源革命的大战略，从而打造出结合我们的场景、物流、科技和供应链金融为一体的能源智慧供应链服务。

 吕玲：大家好，我是云潮金服的吕玲。云潮金服是由国内IT龙头企业浪潮集团和供应链管理的领军企业易见股份共同出资组建。我们公司主要依托区块链、大数据、人工智能、ERP软件等技术打造一个金融生态圈。 

宋华：好，谢谢四位老总给我们简要介绍的一下企业的情况。刚刚，大家都谈到了供应链金融一个很重要的核心——产业场景，而且这个产业场景还不是一般的产业场景，如今，供应链被反复强调，要从网络往生态方向发展。现在海尔正在推行卡奥斯，华能也在智联做平台生态，因此，我想问问赵总和黄总一个问题：如今，平台生态成为了各行各业尤为关注的问题，但实际上，做生态难度非同小可，并不是你想链接别人，别人就能链接进来。所以我想问问两位老总，在产业生态发展过程中你们觉得最大的挑战是什么？以及两个企业是怎么构建生态，能够让合作伙伴真正的协同进行业务的开展。 

赵晓燕：关于这个话题其实是备受行业人士关注，正如宋教授所说，供应链的生态基础建设，其实是供应链金融发展的一个基础。对我们这样的核心企业来说，去推动供应链生态体系的建设一直是我们责无旁贷的责任。这几年，海尔集团一直在致力于整个工业互联网生态的建设，包括宋教授刚刚提到的卡奥斯的建设，这是一个国家级层面的平台建设。早在几年前，我们通过互联网来打造整个生态体系。例如，从供应端的角度来说，我们通过搭建了海达瑞的平台，将我们整个供应商的集采定单、采购财务资金等整个体系链条全部打通，而这也是海尔集团最早开始探索的。现在，在整个海尔集团，以及在整个供应端的环节都是完全畅通的一个体系。

不难发现，我们在直接的产业销售端体系，花费了较大心血，除卡奥斯在原有的产业体系下推居家云体系，我们还希望旗下3万家专卖店全部上平台，包括2C、大B、小B全部上云平台。整个 “智家”体验云上平台是围绕六个上平台体验的。第一个是要实现用户上平台。这是我们传统线下门店的所有终端客户实现线上完全全链条的体验，这是用户上平台；第二个是客户上平台，这个客户上平台其实就是我前述提到的集团旗下有3万家店，所有的店全部纳入到 “智家”云平台，所有商品用户实现线上化管理体系，为产业链生态赋能；第三个是产品上平台，实际上就是我们推进 “智家”体验云上平台的基础，将目前集团赋能比较强的产品全部转入 “智家”体验云上平台；第四个是物流上平台，我们的体验云物流要全部实现线上的统仓统配，送装一体化；第五个是服务上平台，在平台上实现对用户的关爱，以及用户信息的可视化，实现对所有用户服务；第六个是营销上平台，通过 “智家”APP终端的推广，实现营销资源，直达用户。就某种意义而言，真正在核心企业的角度上来说，是我们要实现上平台。

因此，我们一直在构建包括整个的2B和2C、海尔产品、物流端、产品端，我们都希望实现线上的提炼，构建销售链条的产业生态。在此过程中，供应链端和销量端均被打通，基本上就可以形成全产业链条的生态体系。

黄云飞：基于宋教授所提到如何达到生态的问题，我将说说我个人对于这个事情的理解，以及我们公司的实践。站在生态的角度，相较以前，作为华能电商大企业，之前我们企业不断地在竞争、博弈。以前，对于生态，我们认为，生态就是相生互生和共生，大家说一开始打造一个大的生态，你参与进来可以为你赋能，你有好处，可以进来。这是大对小的关系。但现在，最好的生态是每加入一个成分因素，可以对整个生态有促进作用，这是一个进化的生态。因此，我们在思考生态，企业与企业之间，行业与行业之间最大的不同：一是相生共生，二是从博弈到共赢的体系，所以要搭建一个生态，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从这样关系之间的转变。

以前我们说的是一条供应链上，或者是基于一个供应链的核心企业，于是我们围绕着“核心企业”，进行改造，从上述提到的模式，向互利互惠共生共赢转变。因此，我们在搭建供应链的生态体系的时候，最大的门槛其实就是在观念上的改变。比如说供应链金融，正如大众所熟知，不需要钱的（企业）融资能力很好，需要钱的（企业）融资能力稍显逊色。从高质量发展来说其实是结构性的错配，但是这也代表了我们的生态。所以现在供应链谈及最多的问题就是主体信用，希望用核心企业的主体信用为中小企业赋能。但核心企业为什么做这个事情？这个是我们最需要去克服的。

其次，我们除了从技术上，或者从一般常规的商业模式上构建生态之外，我们认为对于不同的产业，例如家电行业，电力行业，它们在实际的供应链的体系上千差万别。从表象看，它们都是同样的逻辑，但实际上，连接整个供应链体系的时候需要很多专业化的服务。所以除科技、交易、互联网之外，我们在搭建生态的时候做了很多专业化的服务。前面我提到，电力行业围绕着风光水火都是电，风电光伏，火电和水电整个供应链体系是不同的。所以我们要借助专业化服务体系，借助专业化带动整个供应链连接，最后带动前面的商业流、资金流等的融合，在此基础上开展现代化供应链金融服务。这是我们可能在刚刚讲到的两个问题上一个基本的思考。

 宋华：谢谢赵总，黄总。两位老总说了以后我理解了一下：对于线上和线下都有一个多元化和集约化的要求。线上一定是信息多元化，因为信息如果单一化的话，实际上很难真正意义上去沟通连通各所有的主体。线下的一个很重要的核心点，一是能力的多元化，如果作为一个生态企业不能做到能力的多元化，实际上吸引客户的能力也会相对减弱；二是资源集约化，通过这样的平台能够把资源在多主体、多链条中寻找资源集约化使用的机会。值得一提的是，在生态的建设过程中必然涉及一个很重要的话题——数字化。在有些地方谈到的供应链未来发展10大趋势中，就有很多与数字化有关。因此，我想问一下郜燕军总和吕玲总，在数字化发展中联想也提出很多数字化理想，你们的产业是如何结合数字化来推动你们产业的发展和业务的发展，在这一点特别想问一下郜燕军总。

2

郜燕军：我觉得产业互联网，或者叫产业数字化，其实咱们更多的听的是一些概念。但是当我们走进工厂，真正看到在工厂端、仓储端、物流端发生一些实实在在的变化，这些变化都是超出我们想象的。当然，有些是我们想象的，他们还没有做。比如联想的联宝，我们有万余人，但厂线上的人不是特别多，因为每个环节都能实现数字化。我们出了数字化的白皮书，希望从上至下整合产业链。

此外，我们发现在一些特别细分的行业和细分领域，数字化的浪潮确实在深刻发展。一般来说，要改变一个产业链，我觉得这个说法大而空，没有意义，反而是从这些很小的一些细节着手会更好，更多从科技的角度、金融的角度，选一些细分领域扎下去反而更容易落地。 

宋华：谢谢郜燕军总。联想就是想做制造业的制造业，这是用我的话来讲。此外，我想问一下吕玲总，你们的定位是什么？ 

吕玲：我们的定位主要是两个方面。因为我们两边股东在科技领域是比较强的，一个是本身浪潮集团，它具有国内领先的软件硬件、大数据、云服务、智慧城市等技术。2020年，浪潮集团的销售额突破千亿。它产业比较大，同时也具备了ABCDI、研发技术、产品的设计能力，在行业内也是处于领先的地位。此外，在金融牌照方面，我们组建了资产数据化平台和金融数字化平台，通过双平台的无缝对接，我们构建了一套整体的产业互联网平台。实现了初期数字供应链的金融解决的系统，做到了将业务数字化，数字资产化，资产服务化，服务又回归到业务化的一个全闭合。对于产业，我们的理解是离不开供应链金融，供应链金融的核心两个点应该也是基本要素。

3

宋华：我们今天的话题叫供应链金融。我想提一个比较尖锐的问题，在今天是一个强监管的时代，真正的资金提供方不是我们，所以我想问一下三位老总都是从产业出来的，你们如何理解在供应链金融中发挥的作用，以及你们为金融业务提供什么样的增值性的服务？ 

郜燕军：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有两种观点：第一种，我们是一个科技的提供方，第二种，我们是一个信用的中介方。信用的中介方其实就是提供的是资金。对于联想金服来说，未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企业，反过来说有几种：一是薅羊毛的企业，这种企业的商业模式不太成立，严重取决于企业的应付款和本身的业务。二是采取一个市场化的方式，我来给我的上下游提供市场化的有竞争力的供应链融资。

但是面临一个巨大的挑战，银行的成本比你低，但我对他更了解，我愿意承担一些更大地风险，这些风险在银行看来是不可承受的。但问题来了，规模能做多大，你的资金到底怎么来？资金来源无非几种，一是利用母体公司信用拿一些资金，这里面严重取决于母体公司的资金状态。此外，你要大到一定程度面向金融市场，因为国内的通道很狭窄，一看到的是银行授信，二是ABS，ABS严重取决于你在金融市场的信用情况。因此，现在大家发现，在资金和信用这件事情上非常讲究你的来历。另一方面，凡是拿大数据作为自己完全的风控手段，我觉得是不可取的。

其实在海外金融机构和银行端，海外金融险是少不了的配置。从联想金服的角度来讲，我们每一笔都是能买一定买信用险，能买一定得配置。这保证你遇到宏观环境异常变动的情况下有保障自己的措施。这几个问题决定了供应链金融将来往哪里发展，我觉得很大程度不取决于企业本身，而是取决于监管，法律，宏观环境。 

赵晓燕：这个问题其实是我们一直在探索的一个问题。因为财务公司带有很强的集团的属性，本身我们就带有家电行业产业链的属性。海尔财务公司大概是从2006年开始探讨推动产业链金融发展。这在整个财务公司行列还算是比较早，也取得了一些比较好的效果，也有一些收获。站在我们的角度上来说，在财务公司这个行业，我们如何参与到整个集团的产业链生态建设，我们大概是从这几个方面切入。

第一，我觉得财务公司要在供应链体系上占有自己重要的一个角色，我们必须参与集团整个产业链顶层的设计，而且是必须从顶层的设计时进行参与，这样我们才能很好的渗透在整个产业体系里面去。财务公司可以在顶层设计时，将我们金融思维很好地融入到集团的顶层设计里面去，这样也有助于集团产业链生态的建设以及供应链体系的推进。

在第二个层面上，我们要积极下沉到整个流程体系里面。财务公司做供应链金融，我认为不是在一单一单打业务，而是寻找产业链的一种模式，通过这种模式的渗透，我们可以很好地将整个产业链金融服务推进下去。目前我们契合了集团整体战略——工业互联网战略的落地推进，我们构建了整体统一的支付决算的平台，将以前线下的业务与线上很好地融合，线上一个基础的支付决算的体系建设。因为家电行业票据的支付决算量非常大，因此，我们一直在整个集团体系里面构建整个的票据能力，包括对接票交所，推进票付通业务，从一些基础的流程和平台搭建，有助于后期产业链金融的业务推进。第三个层面，个性化的定制服务。对财务公司来说，我们不是一个单纯的金融机构，我们更多的是提供站在产业的角度提供一些更加个性化，场景化地服务。

这几年我们也困惑，和宋教授说的一样，工业互联网下，在卡奥斯这个平台的推进以及海尔智家云平台的推进下，财务公司如何转型？我们应该做一些什么才能更好地去为集团这种数字化转型赋能？所以现在我们也在提财务公司的“2.0时代”，我们也要做数字化的转型，我们也在围绕着集团提供一些数字化场景的服务。

因为这方面今天刘总（编者注：即论坛嘉宾中企云链董事长、总裁刘江）讲的对我的启发非常大，他有提到供应链金融是三个信用，一是主体信用，我们没有办法和银行比，但是我们在积极链接银行，对我们自己的产业链条上的主体信用进行一个升级和迭代，目前差不多链接了20多家金融机构。第二个信用是数据信用，我还挺开心的，刘总为我们财务公司行业在发声，我觉得在供应链金融的推进上财务公司具有先天的优势。第三个是物的信用。其实在这几个方面我们财务公司都在不断探索。  

宋华：好的，谢谢郜燕军总和赵晓燕总。因为刚刚两位说的有一点值得我们关注，我们理解供应链金融不能仅仅从金融的角度来讲，更多的要用广义的金融思维助推产业的一个变化和发展。非常有趣，前两天在一个地方我讲了一句话，我认为保理已死、小贷已亡，结果下面坐了很多保理公司，“你说我们已死已亡？”我说很简单，供票是根本无法进入保贴的，资金成本不占优，基本上现在的小贷没有任何作为的空间。所以因此我为什么谈这个问题，这涉及到一个很基本的问题，我们究竟怎么去看产业当中的金融业务和金融服务，如果我们还是只盯着应收应付的话，我想这个道路真的就死了。

4

 黄云飞：很多企业在供应链服务和供应链金融之间都会有很多纠结。因为从供应链84号文出来以后，我们看得非常清楚，是要以客户需求为中心，以降本增效为目的。所以我们做供应链服务，包括供应链金融，目的是为了让整个产业链或工业链降本增效，降低整条链的成本，激发带动整个产业链活起来，这其实是初心。可能很多时候，从单个企业来说不可避免会有“心魔”，会让价值和自己的收益最大化，所以说，在个体和整个链条、生态的视野下，怎么评价个体的利益？假设我平台做得挺大，我有两种选择，像核心企业，可以把利润提得很高，我到底怎么选择这件事情？我也可以有议价的空间，这是企业做供应链金融和单纯做金融的一个差别。到底是延续了这个初心？还是说，有一天利润指标顶不住了，不可避免地走上那条心魔的道路？这个如何平衡呢？

我们在这一块有几个，我们规划了五个产品，现在开始做两个，每一块都是和整个场景和产业的演变有关系。第一个反向保理业务为上面的中小企业赋能。作为平台来说我们更多的是起到一个链接产业链、形成数字资产，和金融机构对接（的作用）。核心就是宋教授说的这个概念，在智慧供应链建设的基础上，在供应链产业基础建设上，打造一个金融的供应链。

大宗的运输、包括未来的水电工程建设需要大量的载具，这里对于载具的需求接下来是朝新能源卡车的方向，这一块的供应链金融更多的是融资租赁，所以第三种是围绕着原料载具的场景开展一些服务，后面还有一些跨境和其他业务。所以我们的业务和场景是和不同的生态之间的变化相对应的，当然现在还有围绕着新能源的建设，因为这是国家倡导的，也是银行非常支持的一些产业。所以说围绕着新能源的建设，在各种设备、工程、物资的投资和购买方面，这一块的供应链金融目前是我们、也是接下来10年非常主流的（方向）。所以我们大致是按照这样一个逻辑把供应链、供应链金融和产业结合起来的。 

宋华：谢谢黄总，其实我觉得黄总说了一个很好的话题，供应链金融还是要结合业务，找到促进资金流动的效率提升的空间，这是我们去开发产品、挖掘产品的一个核心。所以这也就是我刚才说保理已死、小贷已亡（的原因），一个没有任何业务场景的保理是注定要死亡的。我相信郜燕军总也有一些基于联想的理解。 

郜燕军：我觉得供应链金融的从业者其实要求挺高的，首先得是一个金融领域的专家，但是更重要的必须是一个供应链的专家，这个其实很多人做不到。举个例子来说，我给自己定的计划是，每个月至少拜访两到三家供应商和代理商，我要知道产业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情，你在这个产业里面的事情不能是路人甲，必须是深度的从业者。

反过来讲，供应链金融再往前走一步应该做成什么样，我们内部其实讨论了很多次。我说联想金服是要把自己做成产业链背后的巨人。这句话怎么理解？举个例子我们有个供应商，他资金量不大，一年大概有几亿的销售额。他说我有大量的订单和业务，但账期比较长，我只要有资金就能投入厂房、投入人员，大量生产，我的目标是三年内取代业界做得最好的厂商，我要取代他，做到业界第一。我说可以，你说的要经过验证，我要验证你对这些渠道的数据，我把你的数据拿出来看，确确实实是有，可以，我在资金端大力支持你，你专注在研发、制造、知识产权上。我们的目标很简单，如果你有这个实力，我们也验证是可行的，而且资金池是你唯一的短板，这就简单了。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取代了心目中的大厂，成为第一，我们就成为你背后的巨人。这个产业是有价值的，我们帮助一些真正优秀的企业，帮助他们，同时成就自己。我觉得这个定位是我们目前比较好的一个定位。

宋华：谢谢郜燕军总，通过帮助别人发展产业，再找到金融。

5

 吕玲：宋老师，这个问题好尖锐。我觉得我们其实也属于“不上不下”，因为我们是初创型企业，看我站哪个角度吧。首先我站金融角度，金融需要什么，这个时候我平台可以为金融扶持什么，我从产业链端关注科技，比如采购，原材料的采购溯源，我全程提供可视化的，然后无篡改的、分密存储，金融需要的数据都提供给你，这个时候站在金融的角度。

“不下”这一点的话，可能我们要调整自己的思维，站在产业金融风控的角度。像您之前说的传统的金融业务只看报表，但是报表在整个供应链的链条当中是没有实际意义的。举例说明，像我们目前产业方面，面对软件这一块，对到大型企业政府、行业软件的解决方案这一块，我们的主要（方向）是项目类，项目类的话回款客户的周期比较长，他回款基本是在你项目结束后的一定期限内才结算，这个时候科技平台就很重要，可以在产业链上稳定和巩固产业链的持续性。

我们在整个链条上，纵向的话可以从上到下，横向的话我们是多维度的。所以我们通过这种多维度的纵向的，从深度、广度去协助，只能说我们助力金融去做一个创新，只有这样我才觉得我们能做到一个中间偏上一点的（位置），而不是下去。如果单纯只是靠科技，落不到实体的话，这个我觉得是偏下的科技平台。我们只能依托产业深入到产业链，去到产业链中，再用科技手段助力金融，然后真正地扶持中小微，实现自本核心企业的社会责任和义务。我是这样理解的。

宋华：谢谢吕玲总，刚刚吕玲总谈到了一点，科技企业的发展真正要从“不上不下”变成上下连接，一个很重要的关键不仅仅是让技术运用于提高效率，实际上是要去帮助我们的产业和金融彻底改变它的业务流程，来提升它本身流程重构的能力，这样的话可能科技公司才能够更进一步地渗透下去。

现在，我想请四位老总从你们的观点来说说，你们未来供应链金融的工作重点在哪？  

郜燕军：我觉得做供应链金融有四关：资产端，没有足够的资产；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了，你要解决资金；如果这个问题解决，要确保这个资金没有风险；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你会面对巨大的流动性危险。能到最后这个阶段，才能拍着胸脯说我在业界是数一数二的比较成功的供应链金融。但是这四关我觉得任何的一关都是生死关，都挺难。从我们的角度来讲，只能一关一关升级打怪，逐步往前走。

赵晓燕：关于这个话题，财务公司其实最近讨论比较多，我们在产业链金融的下一步重点是什么，我们也在探索。因为整个集团在整体构建供应链服务体系，财务公司我们考虑的其中一个定位，是想以风控体系去切入，我们现在在推一个GIF整体的风控体系：G代表了链接政府类的大数据，F代表金融机构，I代表卡奥斯平台。我们在推进过程中，也得到了卡奥斯业务端、产业生态端的认可，我们在构建我们的体系。接下来我们可能在重点落地、推进数字化转型的方向。在这里其实还有一个非常核心的工作，我们希望财务公司链接金融与产业，起到路由器的作用，我们想将金融的语言翻译成我们的产业，再将我们产业的数据转化成金融机构认可的有效数据。因为财务公司不可能满足整体的全产业链条的金融需求，所以我们也需要对外链接各类金融资源、包括银行，做大我们的广度。可能接下来这是我们财务公司在数字化转型上的重点工作思路和方向。 

黄云飞：今年以来，我们抽调了几十号人在北京，大概围绕着十来个和供应链、供应链金融相关的课题/科研项目，并结合集团整体的大场景，开展一些相关的科研服务。因为从我的认识来说，我认为在整个产业链或者供应链金融上，缺的还是链上的数字化资产。我认为缺的不是资金，是资产。这些资产如何形成、如何挖掘，形成标准化，形成和资金之间便捷匹配的数字资产，我觉得这是我们做产业链和供应链综合服务的一些从业者的使命和愿景。所以我们接下来的重点工作，华能（集团）一年可以形成资产约3000亿，现在我们挖掘了十分之一都不到。所以一个大行业、一个大企业如何挖掘，如何和金融更好地衔接，这是我们接下来的工作和使命。 

吕玲：简单的一句话，供应链金融我觉得供应链加金融，二者缺一不可，金融好比供应链中的血液。我们接下来做好搭建整个供应链的产业链条，构建清晰完整的、从源头一直到最末端的这一块的产业链，然后让我们的金融服务多渠道、多元化，让金融血液流通顺畅。 

宋华：谢谢各位，刚才我们用了很短的时间，四位老总从不同的角度、从不同的企业视角看待了这个供应链金融的发展，我觉得其实供应链金融的未来发展用八个字概括——夯实产业、涅槃重生。供应链金融发展，首先要夯实产业，无论是数字化，还是业务和对客户服务的一些支持，只有扎扎实实把业务的质量打造好，才会有后面的金融；涅槃重生说的是放弃保理、反保这类供应链金融业务。如果一天到晚把思维局限在这里，有一天会把自己作死。

感谢大家，也感谢四位老总。